“如果一名电影明星吸毒,可以概括为全体明星吸毒吗?”福尔摩斯烟斗中袅袅上升的烟雾越来越浓,他坐在壁炉前似乎在聚精会神的想什么事情。 我不确定他是否在跟我说话,不过,我还是合上报纸接过他的话题“伦敦摇滚明星又被曝吸毒了?” “如果有呢?” “当然不能,个别明星吸毒,不代表群体,他们还要生存。” “华生,那为什么一家奶粉企业出事,整个国家奶粉业会被毁掉?” “呃,你是指中国吗?嗯,为了孩子,必须毁掉。” “华生,动车出了事故,为什么整个国家的高铁差点被击毁?” “中国吗?为了旅客,必须毁掉。” “山东疫苗事件已经令中国明星骂红了眼。” “那中国疫苗行业也应当毁灭。” “有明星吸毒,那整个娱乐圈也应当毁灭。”福尔摩斯转过头阴阴的笑着。 “好吧,福尔摩斯,你的逻辑很难反驳。” “他们从戏台上演到了微博上,却常识极度缺乏。” “父母对孩子的爱,再疯狂也不会错。” “有女明星说保持沉默就是一种邪恶。” “福尔摩斯,这听起来像是说,不转发死全家。” “对,华生,沉默也是一种权利,一种冷静的权利。” “我翻了下微博,明星们说得似乎会有很多孩子中毒死去。” “华生,世卫组织及时发言,希望停止这种无知的恐慌。” “毒疫苗无毒吗?” 福尔摩斯起身倒了杯水, “华生,这水是热的,可以冲咖啡,冷了以后仍然是水,但谁也不会用冷水冲咖啡。” “温度令疫苗失效,而明星引导人们以为冷水是有毒的。” “对,华生,你很机智,有人为了金钱,让这些无效疫苗流向社会。” “就是说,打了也白打,没有抗病作用。可明星们为什么跟风炒旧新闻?” “他们在制造恐慌,博取关注和提升正义形象。” “同行吸毒时,他们又保持着沉默。” “明星,记者,公知,中国言论场上的铁三角。” “不必为言行负责的铁三角?” “华生,如果有时间,我可以跟说说动车事故中,日本人的作用。” “福尔摩斯,但中国政府部门为什么会对这些无效疫苗监管失控?” “高度市场化的必然结果,每个行业都有为了金钱铤而走险的疯子。” “官商勾结,体制问题,民主国家就不会。” “1991年,法国血库,出现了带爱滋病毒的血浆,200人死亡,7000多确诊,在该中心输过血的人数是四十万。”福尔摩斯长长的吐了一口烟。 “天哪!我隐约记得有这事,1985年的事,91年才查出。”我赶紧起身去翻他的资料柜。 “不用找了,《世界报》,1991年10月22日,巴黎政局甚至受到冲击。” 福尔摩斯将一份发黄的报纸扔在了桌上。 我沉默了许久,“福尔摩斯,我们还是回到疫苗话题吧。” “与体制无关,中国与法国都重视公共安全,但商人在流通环节作了手脚。” “官员渎职。” “警方正在缉捕他们,也许到时,明星又会说给企业家一条活路。” “公知好像一直嫌政府管太多。” “管多管少并不重要,而是要管好。” “赚黑心钱的人要抓,制造恐慌的明星也要抓。”我也倒了杯水。 “走吧,东南亚餐馆,嘘!粉丝会跟你拼命,明星因为无知被利用。” 掌灯时分,我和大波波娃,坐在福尔摩斯对面,愉快的喝着罗宋汤。 “你怎么不喝?福尔摩斯先生?”大波波娃身体一部份将桌子压得有些倾斜。 “这种汤,只要五百毫升进到血管中,三小时内你们会死去。”福尔摩斯神情严肃的观察着汤碗。 然后大波波娃尖叫着“汤有毒,有毒。”,晃晃抖抖跑出餐馆,其它人也乱成一团,抠着嘴往外跑。 我盯着福尔福摩:“为什么要造谣?你是这里的名人。” “华生,我没造谣,罗宋汤注射到血管真的会死人。” “我们只是喝到胃里。” “这个我不管。”福尔摩斯戴上礼帽,“华生,明天伦敦东南亚餐馆会空无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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